然後便十分粗魯的佔有了我。
身下很疼,我臉上的笑卻再真實不過了。
趁著顧少點燃一支煙的功夫,我趕緊卷起純白的絲綢睡衣去了浴室,泡在浴缸里,腦袋里面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除了閃爍不停的霓虹燈,便是花花綠綠的酒水,還有遍地橫陳的雪白胳膊和大腿。
“你再不出來,我不介意和你共裕”
外面是顧少不耐煩的推門聲。
我一驚,身上涼颼颼的,連忙扯下一塊浴巾將雪白遮蓋起來。
顧少卻是不管不顧,一抬手,就將那塊浴巾扯落。
一臉的不齒︰“遮什麼遮,有哪里是我沒看過的。”
我眼皮子一跳,默默的撿起浴巾,很想翻他一個白眼然後甩他一句︰圈里的人也是有自尊的好嗎。
只可惜,在他的面前,我的自尊早就被一百萬給買斷了。
也許從前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說自己有自尊,那時候,我並不出台。
為了賺錢,我接商演,做車模,陪客戶的客戶吃飯,但是前提是不賣身。
“坐下。”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裹著浴巾听話的靠在床沿上坐著,做得精美的指甲劃過因為瘋狂而變得凌亂不堪的床單。
“名字。”顧少的聲音如同從冰稜子里滾過,冰涼而沁人。
“陸然。”
“真名。”
“陸安然。”
顧少臉色一暗︰“問予何故獨安然,免被饑寒婚嫁牽。”
我一時沒有听懂顧少的話,不由得看著他,見他面露不屑,一下子就了然了,他暗諷我認錢不認人。
“顧少錯了,是恬淡清淨心安然。”我早就不知道我爸當年為什麼要給我取這個名字了,便胡謅一句,入目的燈光,晃花了我的雙眼。
青澀的校園時光,重現,那一切就好像是做夢一般。
我背著書包在前面背誦古詩,後面是蕭慕珂溫柔跟隨,偶爾輕語,笑靨如花開。
回神時看顧少接了一個電話便離去的背影,我從隨身的包里翻出一個本子,素白縴長的手指打開那本封面素淨的筆記本,里面的字跡狂亂,沾染著酒漬,煙灰、血跡,然後慢慢的陷入到了自己的回憶中。
街邊站台,小型車展,夜場跳舞……沒有我沒做過的。
有時候我竟有些分不清楚,我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報仇,還是純粹的就是墮落。
想不清楚,就踢了高跟鞋,沉沉的睡了過去。
“忘了你,忘了我……”
我是被一陣電話鬧鈴吵醒的。
“然然,你爬上顧少的床了,就不理睬我們這些難姐難妹了。”和一按接听鍵,里面就傳來林曉茹的破口大罵聲。
“喂?”我不確定的再次確認著。
“然然,親愛的,你特麼再不來,老娘我就要被他們強……輪—了。”
我一驚,大聲的道︰“曉茹,曉茹……”
然而那頭已經掛了電話,回應我的只有“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