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玦炎,弯身蹲在她的身旁,伸手抚着玦炎俊朗的面孔,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主人,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的容易相信别人。
不过今天你不用害怕,我是虞夙,是你最在乎和疼爱的女人。”
说着虞夙站起身来,双手一运功将玦炎送到了内室的床幔中。
随后自己也飞身躺到了床上,用身子缠上玦炎,不一会敞开的幔帐被虞夙一伸手指合拢在了一起,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阿朱急急忙忙来到了李掘坤的殿门前,刚要敲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而且还布了结界。
阿朱举手运功将结界打破,穿门闯了进去。
正想要开口叫道,“阿…”字还没有喊出口,却发现帐内晃动有男女欢好的声音,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掘坤面对着八兄弟,在鬼帝的灵柩前愤怒发飙道:
“兄弟们,我们的父君刚闭眼三天不到,我们最亲爱的七弟就跑去逍遥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将这大逆不道之人关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不得超生。”
他的话音刚落,已经引起了群雄愤怒,大家挽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谁说我逍遥去了,有证据吗?”
玦炎的声音正好从灵堂后面传来,吓了众人一跳。
好一会,玦炎才缓缓的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李掘坤此时倒是有点慌神,他不是被自己锁在屋子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玦炎一直从后面走到了前面来,对着众兄弟一握拳道:
“各位哥哥弟弟们久等了,掘天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刚才去百花园看了看父亲亲手种的金芍药。
花儿开得正旺,只是父君已经不在,物是人非不禁让人感伤潸然泪下,这才耽误了回来的时辰。
还望兄弟们海涵,不要责怪我才好。”
老二李掘神站出来说道:
“七弟果然孝顺,父君生前没有白疼你,只要回来就好,免得有人在这里胡乱造谣多生事端。”
说完瞅了一眼李掘坤,只见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恨不得一掌打死自己。
李掘神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怎么,大哥还要一起去看看不成,人都在这里了你还想怎么样?况且你还没有登上帝位呢,怎好如此跋扈。”
李掘坤气得七窍生烟,用手一指李掘神说道: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刚才只是下人误传了口信,我便信以为真了。
如今七弟已经回来,大家便相安无事,七弟还没说什么,你在一旁叫唤什么?”
李掘神并不慌张,脸带惊讶之色道:“哦,原来如此。
那大哥何不将那个造谣生事的下人给带上来,让大家审上一审以证明你的清白啊?”
李掘坤转头看向玦炎,玦炎冲他一点头说道:
“二哥说的在理,大哥本来无辜,当然得让那个多嘴又好事的下人吃点苦头才行,要不哪一天又来编排大哥可怎么办?
大哥可不能无意中姑息养奸了啊1
李掘坤生气的一回头,看向身后的七兄弟,希望他们中有人可以站出来,替自己说上两句。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都是欺软怕弱之人,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身份,要不怎么会退缩在他的身后,与之为伍。
待看到他转头求救,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双方都言之有理。”
这样的话说出来等同没有说一样,完全是在和稀泥。
最后李掘坤一指身边的幸福恶狠狠的说道:
“幸福,这事是你说的吧?”
幸福是伺候过鬼帝的老人了,当然懂得规矩,看目前的形式早晚有一天李掘坤会荣登帝位,成为新任鬼帝。
自己要是讨得欢心,兴许还能继续保住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如若不然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说道:“老奴该死,都怪我多嘴了。刚才看见的好像是七少主,现在想想可能是我人老眼花了。”
说着跪倒在玦炎的面前,不停地大磕响头,额头都渗出血来。
李掘神异常气愤,这个不分好歹的老奴竟敢同他作对,出来替李掘坤打掩护。
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飞转身从旁边侍卫的身上抽出了利剑,一个俯冲下来,就要要了幸福的命。
玦炎见势,一把将幸福从地上拉起,拖至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李掘神。
李掘神吓得赶紧转动手腕收了宝剑,待到站稳之后说道:
“七弟,你这是何苦?
他都栽赃陷害你,你还留他何用?”
玦炎当然知道幸福只是个替死鬼,即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倒给李掘坤消灭了罪证。
他想留着幸福,只要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早晚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二哥,幸福毕竟伺候过父君多年,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兴许他真是年事已高,看花了眼也说不定。”
李掘神这才愤愤不平的一甩手中的利剑将其飞送回了侍卫的刀鞘内。
“七弟如此心慈手软,怕是正好中了奸人的计策。”
神殿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大部分站在七王爷的身后,支持玦炎上位。
少数官员站在艾尚的身后,支持李掘坤上位。
大家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争吵不休。
艾尚突然站到了高处,举起手中的传位神诏和神玺说道:
“我手中有传位的神诏和神玺,都是先帝留给大少主的。
这些足以说明先帝是有心要将帝位传给他。”
七王爷不紧不慢的走出列队,站在大殿的中央,面对众人说道:
“我们大家都知道,自从上古开天辟地以来,每次换届的地府继承人必须有传位神诏,神玺,还得有最具权利象征的鬼杖持手才能荣登帝位。
如今帝君走得匆忙,连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面都没能见上一次,怎么来证明这神诏和神玺是帝君心甘情愿所授呢?”
艾尚站在上面用剑向下一指七王爷,愤怒的说道:
“七王爷一向和帝君不和,当然会站出来百般阻挠帝君遗愿的执行了。
你就是再不满意我们大少主,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反对先帝遗诏的意愿吧?”
七王爷哈哈大笑之后,转身反问道:
“艾尚,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王,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七王爷,是先帝的胞弟,你敢对我大不敬,就不怕我会治你的罪过吗?”
艾尚这才不服气的把伸出来的手一缩,歪了歪脑袋说道:
“我们现在是在商量立帝的大事,不论身份高低,一切应该以先帝的遗愿为主。”
七王爷把艾尚打量了一番说道:
“好,就算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鬼杖呢,鬼杖可是开天辟地以来天授的神杖。
如果没有鬼杖,将来玉帝要来质问,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请问是艾大人你吗?”
艾尚一时语塞,天神要真是问起来确实不太好交代。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掘坤,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李掘坤却眼皮一耷拉,转身离开了神殿进入了后殿。
艾尚看了看台下的人,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跟着一起进了后殿。
来到后殿,艾尚着急的问道:
“掘坤,舅舅已经尽力了,可是李政宏这个老匹夫丝毫不肯退让。
你也看到了神殿上的那些大臣,支持他的人居多啊1
李掘坤眼神微冷,手不断地握成拳头,又不断地放开再握上。
最后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半眯着眼睛说道:
“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胜负定要立见分晓。”
神殿上争吵了一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大家不欢而散。
正值午夜,大臣邓子在自家府里入睡,突然涌出了几名黑衣人将其妻儿掳走。
等他极速穿好衣服飞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他着急的向外追去,却被空中飞来的一张布告挡住了去路。
他伸手一接抓住了布告赶紧赶回房间的灯下看个究竟。
布告上明文告知:
今请邓大人的妻儿去百里*将养一段时日,望邓大人能识时务,勿念。
邓子翻来覆去的也没找到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事情一定是李掘坤干得。
他生气的将布告扔在地上踩得稀烂,出完气之后又担心起妻儿安危来。
第二天的神殿之上,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原来站在七王爷身后的人全部聚集到了艾尚的身后。
七王爷心里苦笑一声,不用说邓子托人报告给自己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全都上演了。
罢了,且让他先疯狂上一阵子,先胖不算胖后胖压死炕。
艾尚看着形单影只的七王爷哈哈大笑起来,他猖狂的说道:
“七王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您可是威风凛凛的七王爷呀!怎么今天您认怂吗?”
七王爷也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在意的说道:
“认,怎么不认,看到你这么能干我也就放心了。
正好我家园子里的丁香花开了,看来我只能回家养花去喽。”
说着七王爷一转身就要走,却被站在台上的李掘坤叫住了,他得意洋洋的讥讽道:
“七王叔,这么快就走,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难道你不想留下来看看如何我登上帝位的样子?还是对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