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並肩而行,杜沁稍稍放慢了腳步,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知正想著什麼計謀。陸盛堯看杜沁步伐慢了下來,便問,“杜沁,腳還沒好?”
杜月接了下去,“怎麼會好,巴不得疼久一點好讓人陪吧?”
“我沒事…”杜沁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話還沒說完。
就被陸盛堯的怒氣打斷,“杜月你怎麼回事,不是我拉你來這兒的,終于忍不住要原形畢露了是嗎?你看看你現在一副小人神色多麼丑陋。”也不顧面子,陸盛堯就當著杜沁說了出來。
杜月不以為意,但是泛白的指節和緊抿的嘴唇卻顯露出她的復雜心情,她不再多言。
這天高爾夫球場煞是冷清,加上袁先生不過寥寥幾人。袁先生風度翩翩,個子頎長,雖說比陸盛堯大了幾歲,但看上去倒年輕得很。
“袁先生,久等了吧,我們來遲了,不好意思”陸盛堯說完,杜沁也上去打了聲招呼,還是貼面式的。
看見杜月靜靜望著自己,袁逸然笑著問,“請問你是?”
“我叫杜月,陸盛堯的妻子。”簡短有力的介紹,說給袁逸然听也是說給陸盛堯听。袁以然領會得笑了笑,把他們帶到了休息場地。
“陸總,這次的項目你看來是十分重視的,城西那塊地皮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袁以然倒是個爽快之人,開門見山。
“袁先生說的不錯,娛樂性場所在前幾年還是不溫不火的,隨著近幾年消費指數的飛速增長,小資人士愈來愈多,他們大多習慣夜生活,單單這個源頭就是投標的一大部分原因。”
“哦?一大部分原因?那麼余下的原因呢?”袁以然笑得深不可測,他的眼里有無限綠光,杜月只是看了幾眼便別開了,生怕被漩渦似的眸子看透。
“這個恕我不能告訴你,不過袁先生,你若與我合作,必定不會損失半分。”陸盛堯玩味地笑了笑。
“喝茶,蒙巴薩茶葉,我特意讓人從肯尼亞帶來的。”袁以然推了推前面的茶,精致的陶瓷杯里,淡青色的茶水微微蕩漾。
杜月本是安靜之人,喝茶也是午後在陽台常做的事,不過現在,她有些心煩意亂。“不好意思,你們聊,我先去上個廁所。”沒想到的是,杜沁也跟了過來。洗手間里,兩個女人針鋒相對。
“親愛的姐姐,怎麼樣,最近過的好嗎?”
“沒你好,不過陸盛堯再怎樣也夜夜要.我1杜月還是忍不住顫抖。
杜沁心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的刺激都忍過來了,還差這言語上的譏諷,“看來姐姐滋潤的很,還有心情在這和我抬杠呢。不如我還破壞下你心情吧,當日我出事後來被救你猜是誰救的我?”
隱隱一股不安從杜月心頭升起,她知道有什麼驚奇的事情快要露出水面。
她狠狠地盯著杜沁。“是爸爸,他知道整件事情。”杜月腦袋轟地一聲,她不敢相信,寧願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是記憶混亂了。
她扶著洗手台,心疼得快要窒息。她敬愛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