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琉璃疼的一個哆嗦。
就在她磕頭的時候。
濟世堂外,一個身姿俊朗的中年男人踱步入內,他翻身下馬,帶著濃烈的怒氣。
鳳平煒徑直闖入濟世堂,再看到女人那張臉的時候。
他沒忍住,揚手就要打過去。
卻听到腳邊鳳琉璃低聲一句︰“爹爹……”
“璃兒?”鳳平煒一慌,當下抱起滿身狼狽的女兒,視若珍寶一般哄著,“是不是她打了你?”
“爹爹,不管姐姐的事,都是女兒不小心。”鳳琉璃低下頭來。
那般模樣,看得身側小家伙一陣鄙夷。
可真是情深父女吶,小家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鳳傾音,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
“我餓了。”小家伙拽了鳳傾音的袖子一下,嘟囔一聲,“不管他們了好不好,咱們去醉仙樓吃好吃的。”
“你這個逆女,哪里來的野種1
鳳平煒氣的直咬牙,之前侍女小梅回來說在濟世堂見著四小姐鳳傾音,他心底便是疑惑,攝政王欽點已死之人,如今卻又出現在面前,說起來還真離奇。
野種?
小家伙眉頭一皺,不滿的抬頭。
他討厭這個稱呼。
鳳傾音忙上前一步,制止住已經快要暴怒的小家伙。
“父親大人何必動怒呢,當初若非妹妹嫌棄攝政王殘廢,也不會將我推出去嫁給那位殘王,不然當初死在火里的可能就是妹妹了。”
她輕聲道,鳳平煒卻是半點好臉色都不會給她。
他攥著手。
“爹爹。”鳳琉璃恰好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收,她搖了搖頭,“求求姐姐,救救娘親吧,唯有濟世堂才有藥能救娘親。”
她的話,點到此。
鳳平煒卻是毫不耐煩︰“你繼母待你不薄,回去替她看病也是應當,你何必為難璃兒?”
好一對情深的父女吶。
鳳傾音淡然地坐在那兒,腦海之中浮現出當初在府里的一幕幕,她的母親走得早,在家中備受欺凌,那女人也不過是虛與委蛇,背地里不定怎麼陰她。
“父親大人這是在請我回相府呢?”
鳳傾音清冷一笑,那般孤傲的表情,哪里還有之前半點兒痴傻怯弱模樣?
鳳平煒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面前這個女兒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應該麼?”
“一個被攝政王欽定已死之人,借著什麼身份回去,還是說,父親大人打算大張旗鼓,迎我回相府,如此,倒也是我的榮耀了。”她一笑,看著鳳平煒。
相府,她自是要回的,從前屬于自己的,屬于她母親的,統統都要拿回來。
但卻不是這般隨意回去。
她,鳳傾音回來了,就該堂堂正正的回去。
“你……”
鳳平煒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他一揚手,又是一個巴掌,可惜這一下,卻落了空。
小家伙攥著他的脈,用那小小的手,將他的手腕一掰。
“鳳大人這肝火著實旺,平日里滋補不少呢,這身體被掏空了一大半,再這樣補下去,怕是……”小家伙眸色一轉,“命不久矣。”
“你這個野種!胡說什麼呢。”
鳳平煒怒道,他想抽手出來,可被一個五歲娃娃那般攥著手,整個手都要抽筋了。
他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面色卻是不改。
小家伙驀地抬頭︰“我好心提醒相爺,怎麼就不見好呢,我最討厭別人喊我野種了,我有名字,煩請相爺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塵不染……”
“1
地上兩人面面相覷,被嚇得全然說不出話來。
這位,就是傳聞之中鬼手神醫塵不染?
小家伙翻了個白眼,他可是他們惹不起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