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者:纳兰静语      更新:2024-02-03 10:56      字数:2216
       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配饰,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眯眸问道:“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这荷包是谁给你的?”她忽然寒了面色,沉声问。

       “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拓跋落雪,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叫你血债血偿1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用力抓去。

       苏瞳只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着,想要甩开,却只见惠妃森冷的笑着:“拓跋落雪,你还真是不简单!现在这样的你,倒是让我发现,若能弄倒你,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1“相信我,不久的以后,你也会偿到比我更痛苦的事情,甚至,痛苦百倍!你未来的孩子,你未来的幸福……”惠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

       苏瞳知道自己应该甩开她的,却是终也还是被惠妃眼中的那么强烈的恨和报复震憾的任由她摧残自己的手。

       直到惠妃像疯子一样的笑着走出去时,苏瞳才猛地浑身一抖,低下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疼痛是钻心的蔓延,可让她更觉得冷颤的不是惠妃,而是这幕后的主使。

       只有她知道这宫中所有妃子流产的事情是与凌司炀有关,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将知道秘密的她杀了,将她留了下来,放她回坤雪殿。然后,一步一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一件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最后的矛头指向的,竟然最终是她。

       是谁,在暗中一步一步的操控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已经将她苏瞳,硬是放到了一个本来她不想去的位置,明着是替她占领一切,实际,却是将她推向最危险的边缘。

       眼前晃过凌司炀温润的笑脸,苏瞳只觉越来越寒冷。

       当晚,或许这是苏瞳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一个多月未见的小白兔来了,亲自御驾到了她的坤雪殿。

       苏瞳懒得去迎接,但还是乖乖的任由环佩叮当给她换上衣服,走出去,一干宫女跪了下去,唱道:恭迎陛下。

       而苏瞳未跪。

       凌司炀仿佛不以为然,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住苏瞳随便上了些药却没有包扎的手,声音缓缓,带着一丝凉意:“都退下。”直到喏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两人,苏瞳倏地将手抽了回去,面色抑制不住的难看:“陛下今日好兴致,竟然想到会来这里走走。”“朕怎么,仿佛觉得这话里有着一丝酸味儿?”凌司炀笑着挑起眉,不顾她的挣扎,伸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搂着她一起走进内室。

       他忽然的到来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只是两人走回内室后,他便轻轻的按着她,让她坐到软榻边上,袖口滑落出一支宝蓝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轻轻洒在苏瞳的手背被抓伤处。

       苏瞳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视线依旧冰冷:“皇帝陛下,想必你并不只是为了替臣妾上药而来。既然你明知惠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出来,怎么不提前警告臣妾一声,现在过来放马后炮,你不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很烂?”凌司炀旦笑不语,替她上好了药,然后轻轻扯出些纱布替她将手上的伤口缠好。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落雪算是第二次受伤了吧。”他笑着。

       苏瞳皱眉,孤疑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那双眼里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他是最无辜的。

       惠妃的事情对苏瞳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她也并非生气,只不过,对于这个城府深的太过惊人的男人,她除了谨慎戒备似乎是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收回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苏瞳站起身,抬起眼毫不避讳的瞪着高出了自己很多,依然笑得无邪的眼中仿佛只有着关心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给你此时的对手玉夏国蒙羞?还是打算用着你这些怪异的方式,让你宫中那些妃子来铲除我?惠妃小产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原因,你故意让矛盾点在我的身上出现这我无所谓,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落雪觉得呢?”凌司炀没去解释,更没有说自己冤枉,只是歪过头,对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手指上的温度触到苏瞳的脸颊,让她为之一震,忙要向后退去。

       “我若是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好了。”苏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皇上,有没有兴趣与臣妾下一盘棋?”“下棋?”凌司炀挑眉:“落雪曾经不是最讨厌与朕对弈?”“那是曾经。”苏瞳假意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示意外边的人进来,让环佩和叮当备了棋盘棋子和新沏的一壶茶后,便与凌司炀对坐两侧。

       抬眼,看着凌司炀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苏瞳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直盯着他各个落子的地方。

       她记得以前凌司炀与拓跋落雪下过棋,而且每一次凌司炀都像是在故意让着拓跋落雪,但却常常也落子落的出人意料,吃尽对方的一整片棋子。

       就像现在一样,凌司炀依然是故意让着她,苏瞳对棋局的研究并不是很精通,不过是曾经养父闲来无事时总是会找些玩乐的法子,常常以养生之道训身边之人,也对这些下棋的事情钻研很深,常常拉着她一起下几局罢了。

       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凌司炀每一个落子虽然故意让着她,却也恰到好处。

       苏瞳有意针对他那些落子的地方,全然不顾已经被他吃掉的子,一步一步的突出重围,死活都不让他包围住自己。

纳兰静语(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