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月雖然身子沒有力氣,腦子卻轉的很快,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來源。
“俞叔雪是把毒下在盤子上的,”孟含月虛弱的笑了,“若是我吃了點心,這毒當即就會發作,我就連決賽都去不了。若是我沒有吃點心,只是接過了盤子,盤子上的毒素也會從皮肉進入身體只是晚一些毒發而已,最後的結果都是在阻撓我去參加殿試。”
“是這個意思,”容與鶴點點頭,臉上罕見的有了怒氣,“俞叔雪居然有這麼毒辣的手段。”
“不一定,”孟含月知道,俞叔雪雖然人蠢了一些,容易被人當槍使,但是還不至于心思毒辣縝密至此,“如此歹毒的手段,可能不是出自她手,她可能也只是一個槍手罷了。”
“還是怪我不夠小心,”孟含月懊惱的嘆口氣,“若是我能再多小心一些,直接趕她走,我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地步,都怪我太自以為是。”
“不怪你的,孟含月,”容與鶴難得的安慰了她一句,雖然有些笨拙,“是她們心思太重,不是你蠢。”
孟含月感動了一下,就又開始煩惱。
“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殿試的事情。”
“如果我不去,那就白費了一個機會,也讓那群小人白白得逞。”
孟含月思來想去,又掙扎著坐起來要梳妝。
“我要去殿試,我可以告訴皇上我今日身子虛弱,想必皇上不會怪罪。”
可是她連站都站不穩當,整個人幾乎都趴在容與鶴身上才能勉強站穩。
看著鏡子里憔悴而頹廢的自己,孟含月幾乎要抓狂。
這樣面聖,屬實不太妥當。
在無可奈何的同時,孟含月也在心里給俞叔雪記了一筆。
等這次之後,她一定會把俞叔雪的愚蠢行為加倍奉還。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孟含月一貫的原則。
“師傅,別擔心了。”孟含月坐在鏡子前,看著容與鶴擔憂的臉,“我可以強撐一下的,就一天而已。”
容與鶴還沒說什麼,孟含月就要強撐著站起來。
結果腿一軟,直直滑到了容與鶴懷里。
費了好大勁容與鶴才把她拉回床上,孟含月急的連連嘆氣,就是身子發軟,使不上勁。
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在皇上那里對她的印象一定會一落千丈。更不用說那些設計陷害她的人得有多開心。
自己之前的那麼多努力,那些被容與鶴用柳枝敲的日子,全部都白費了。
但是如果自己去的話,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不成體統。
容與鶴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微微有些發燙,想必毒性發作,一會怕是會鬧的更厲害。
“你別折騰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看著孟含月煩躁又無奈的表情,容與鶴長嘆一口氣.
“殿試的事情,我幫你解決。我們來個狸貓換太子,我現在去找一個可信的人假扮成你的樣子去面聖,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容與鶴做事果然靠得住,還沒一會,一個身量與孟含月別無二致的女子出現在二人面前。
帶上面紗,看起來連孟含月都發現不了她的端倪。
“像是像,就是聲音听起來,似乎有些不大對。”
孟含月想了想,“她的聲音比起我的,更沙啞一些。”
“這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容與鶴不以為意,“你放心養病吧。”
對于容與鶴的話,孟含月還是相信的。既然他這樣說,她也就放心休息了。
殿試開始,皇帝興致很高。輪到孟含月上場時,皇上表情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