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玉的手已經游移到了他的下腹部,豐滿的嘴唇湊到了他的唇邊。
薄辰風眉微微一皺,推開了她。
楊明玉哂笑,她忘記了,辰少從來不和女人接吻,她可不敢觸他的底線。
他用淡然的語氣說道︰“很晚了,我先回去。”
楊明玉愕然,節目就這樣結束了。
她等了許久,才讓他答應和她春宵一刻,有些依依不舍,卻是也不想惹惱他,同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她很了解薄辰風的性格。
惹惱他的下場,很可怕。
薄辰風拿出了一張支票,簽上他的名字,淡淡地說︰“你隨便填吧。”
楊明玉雖然不舍得他走,那麼英俊的男人,令所有女人都能著迷,她可是等了許久才等到他約會自己,就這樣讓他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
可是她也很清楚他,他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
何況,她輕輕一笑,以自己的姿色,就不信他不會吃回頭草。
于是嫵媚一笑,給了他一個飛吻︰“謝謝辰少。”
離開酒店,薄辰風覺得心煩意亂,又不想回到公司,似乎一回去,就表示自己相信了那丫頭所有的話,不管是真還是假,都意味著他統統選擇了相信。
他今天開了那部黑色的蘭博基尼,很有速度流的快意,在像蜘蛛網一樣復雜交叉的高速公路上,感覺著風的速度。
酒意隨著車速漸漸消失。
心中的煩躁也沉靜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和一個小丫頭作對,難道就是單純的她睡了自己,害他惹上了不少麻煩?
可是她說過,那一晚,她根本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作為男人,本來就應該承擔後果。
因為在游艇那一晚,他也喝得很醉,模糊間隨便就摟了一個女人回房間,似乎是他主動的。
可是後來的記者,真的不是她安排的嗎?
看她那笨笨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演戲。
他咬著煙,狠狠地扔向了窗外。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鋼筋城市根本看不見日出,他從另外一條車道駛向了公司的方向。
回到頂層的時候,南南直接就躺在地毯上,睡得很香,所有的文件都已經處理好,睡著沒多久。
夢里面,凌南歌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帶著陽光的香氣。
忍不住傻傻地笑了。
“大神……”她囈語,倦縮著的身子,像睡著的小貓咪一樣,惹人憐愛。
薄辰風的心不由得柔軟了一下,她還真是乖乖地把事情做完。
看見她這樣乖巧,他沒辦法再相信她是演戲的了。
哼,縱然不是演戲,那麼她喜歡勾三搭四也是事實,他是親眼目睹又怎會有錯。
想到這一點,柔軟的心又強硬了起來。
“夏南南。”冰冷的聲音在偌大的頂層響起,帶著冷冰冰的回音。
夏南南囈語了一句,咂咂地一聲,轉過身,繼續睡得很甜。
他走到另外一邊,望著她嬌俏可愛的睡容,很清爽,微皺著鼻子,他有一種捏她鼻子的沖動。
他一整晚折騰,為了她,連和女人開心的心情都沒有,為了她,還白痴地開車去兜風,而她卻得那麼香,旁若無人的甜。
薄辰風忍不住涌起了各種的羨慕嫉妒恨。
討厭這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明明是他最討厭的女人,明明有著他最討厭的虛偽性格,為什麼睡著的時候卻這樣無憂無慮,太討厭了。
他用腳踢了踢她。
南南囈語了一句︰“淺年,別鬧,我困死了。”
淺年?
他的眸色一暗,連做夢都想著那個叫淺年的人,他一直以為那是個女人,難道是男人來的?
難道他們的關系很特別,天天睡在同一張床?
有了別的男人,還和他睡?難道她就這麼愛錢麼?
不悅地挑眉,哼,讓你睡得這麼香。
他到洗手間,拎了一桶冷水出來,唇邊牽起邪惡冰冷的弧度,然後想也不想,就澆到了正夢見和凌南歌攜手在舞台上的夏南南身上。
哎呀,舞台也會狂風暴雨咩,快點逃呀。
身體一冷,她迷糊的睜開眼楮,燈光璀璨奪目的舞台,萬眾粉絲的歡呼聲,眾星捧月一般的凌南歌都有消失了。
這是在哪里?不是下大雨嗎?
陰暗的室內,她眼楮迷蒙地環視了周圍,呃,對呀,她是在公司呢。
阿嚏——
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身上好涼啊,怎麼在公司也會下雨,她的身都濕了,她的電腦有沒有濕了?跳了起來,不知道腦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堅硬的牆壁,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
抬頭一看,嚇得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薄辰風優雅地伶著個水桶,用陰晴不定的眼神冷淡地望著她。
“醒了麼?”他問道。
語氣很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南南問非所答︰“總裁,你交待的事我都完成了。”指了指電腦,然後可憐地低頭,意思就是說,她的完成任務了,為毛還要懲罰她呢,太沒人性了啦。
這話只能在心里說說,她沒有膽子說出來。
說出來的後果她不知道是什麼,卻也知道很嚴重。
睡了兩次的關系確實不是什麼關系。
他說得對,淺年也說得對。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他遠一些,離他遠一些最好的辦法就是盡量不要說太多無關重要的話。
南南覺得自己變聰明了好多。
薄辰風冷淡地說︰“低著頭做什麼,看著我1
嘖嘖,這語氣明顯就是得理不饒人。
南南再努力地忍一下,好吧忍你,誰叫你是總裁呢,誰叫你是冰山總裁呢,我夏南南是一個乖女孩,才不屑和你吵架呢。
她抬眼,望著那俊雅冷冽的臉孔,怎麼也猜不到他為什麼不高興,難道是自己睡著了,惹他不高興?
“總裁,還有什麼吩咐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不哆嗦。
望著她發白的臉蛋,薄辰風其實有些後悔了。
為什麼要和一個丫頭較真呀,現在已經快中秋,早上有些涼意,偏偏他不知道怎樣下台,這死丫頭又不給台階他下。
難道乖乖地向他道個歉會死嗎?他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