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嫁給了袁昊,這個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
而這一天,我整整等了十年。
新婚第三天在辦公室謀劃著復仇大計時,順豐小哥送來一份加急文件。
文件夾里是一封匿名信,
白紙黑字︰我手上有更多袁家父子黑料如感興趣就前往袁家西郊別墅。
不管真假我決定去一趟,會會這個人,只為賭個萬一……
[2]
我在袁家西郊別墅外與寄匿名信的人踫了頭。
[怎麼會是你?]眼前之人摘掉墨鏡時我有幾分驚訝,他倒是一臉輕松地笑著,好像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他不是別人,正是袁衛國的養子周寧,我和袁昊舉行婚禮的前兩天他才從美國回來,我們僅有一面之緣。
在彼此並不熟絡的關系下,他貿然約我到別墅一起挖袁家父子的黑料,這樣的舉動實在令人懷疑。
[我們並不相熟,你為什麼要幫我?]
[其中緣由稍後給你說,我們先去取東西。]
周寧走在我前面,我們來到位于別墅負一樓的影音室。
袁家西郊別墅在和袁昊談戀愛時我也來過幾次,而這影音室就這麼大能藏著什麼。
只見周寧熟悉的取下電影幕布後一塊高約1.6米的隔音軟包,黑色的鐵門出現在我眼前,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影音室後還藏著一個暗室。
[東西就在里面]周寧打開門後燈自動亮了起來,約莫20 的房間里擺放著十個玻璃櫃,每個櫃子里全是碼放整齊的文件袋。
藏著這麼深的地方居然沒落一絲灰塵,看來袁家父子有定期找人打掃。
周寧見我有些防備,自己主動進了房間。
他用手中另一把鑰匙打開了貼著‘2010’標簽的那個櫃子,找了一番後將寫有‘華安陳家’的文件袋遞給了站在門口的我。[害得你們陳家家破人亡的證據全在里面]
周寧沒打擾我只是說了句他要去找他要的東西,便去了房間的最靠里的玻璃櫃中翻找著些什麼。
文件袋內裝的是當年袁衛國誆騙我父親簽下的《電商培訓合同》、《品牌代理合同》、《電商合作協議》、《品牌形象設計合同》、《賠償協議》。
還有那份害得我們陳家家破人亡的《貸款協議書》、《產權轉讓協議書》。
文件袋里最後的東西是裝在小信封里的幾張合照,是袁家父子站在陳家舊宅院子里和我父母拍的合照。
我笑著笑著哭了。
[你這老東西再不簽字,這老娘們可會死的,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耳邊又一次一遍遍回響起十年前手機那頭傳來袁衛國說話聲,還有父母被人毆打的慘叫聲。
可憐我為人善良的父母,當年還以為袁家父子是真心為我們陳家好,像親人一樣待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將他們逼上絕路的人正是他們口中熱心腸老好人袁衛國,和一直贊不絕口的優秀青年袁昊。
如果父母離開的那一晚,我沒有去同學家參加生日會,後來沒有老師的幫忙我也早已死在袁家父子手里。
讓我一直心里過意不去的是當年那個偷走我校服和書包的乞丐女孩,做了我的替死鬼,白白搭上了一條命,至今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東西用手機掃描後放雲端吧,原件我還得放回去]周寧拍了拍我的肩,我才從悲傷的情緒里脫離出來,趕緊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
[你的要找的東西呢?]他晃了晃手機,看來是已經把東西都已經考到雲端了。
[既然我們想要的東西都到手了,就此別過當今天沒見過面。]我下意識地提防著周寧,畢竟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麼目的幫我,既然我想要的都到手了和他撇干淨為妙。
[很少有專車師傅願意接西郊的單,我送你回去。]
我為了避人耳目從公司溜出來後直接叫的專車,可他是怎麼知道的,看來他背地里找人跟蹤我,還未容我多想周寧的司機將車開到了我兩面前。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幫你嗎?上車我們慢慢聊。]
回去的路上周寧給我看了他剛拷貝在雲端的資料,開了支香檳說著他的遭遇。
原來袁衛國和他父親周澤海是認識十余年的老朋友,兩人關系一直很要好,周澤海下海經商後還幫袁衛國這個家庭貧困的老朋友報了律師培訓班,繳納了培訓費。
可袁衛國由慕生妒,為像周父一樣成為有錢人,考上律師後的袁衛國走了歪路,和當地黑老大搞在了一起幫著這些渣滓欺負當地老實經商的生意人簽霸王條款,幫著那些渣滓鑽法律的空子,跳脫法律的制裁。
而後來不知何時袁衛國接觸到了職業打假人,借著黑老大勢力開辦起了培訓學校,收納社會上的三教九流,將他們都培養成職業打假人。
周父實在看不下去,請客勸說袁衛國回歸正道,全然以為昔日老友是在妒忌自己。
與周父結下了梁子後讓黑老大手下和培養出來的職業打假人使絆子,毀了周父的生意和名譽。
周父在收集證據時被社會渣滓打成重傷不治身亡,尚且年幼的周寧被袁衛國收養,而為了讓他輔佐袁昊這個兒子將他送到美國深造。
[憑我一人之力還不能搬倒袁衛國,我需要你這個盟友,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人聯手,搞垮袁衛國只是遲早的事。]
對我來說多一個盟友並不是什麼壞事[那今天算是第一次合作了吧。]端著香檳杯的我淺淺的一笑示意答應了他發出的同盟邀請。
要說對他這人沒有顧忌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想賭一次。
[期待下次合作]周寧回以淺笑並與我踫杯。
第二天一早,剛和小助理對接完彩票事宜,就收到了周寧發來的消息。
[12點芳馨園,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