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半山豪宅燈火輝煌。
今晚溫家舉行婚宴,可笑的是,新娘卻沒有出席。
奢雅豪華的婚房里,家主溫瑞亨的新晉妹夫、溫家的入贅女婿安燕辭,正獨自躺在婚床上睡著。
敬酒的人整晚絡繹不絕,他不斷咽下苦酒,早已醉意洶洶。
不知睡了多久,脖頸上熾熱綿密的觸感讓他昏昏沉沉地醒來。
一張輪廓鮮明的臉隨著他模糊的意識在眼前閃爍。
猶如電壓不穩的燈光下忽隱忽現的鬼魂,眉目犀利、鼻梁英挺、嘴角帶笑。
“大哥?你為什麼……”安燕辭感受到壓在身上的重量,一時反應不過來現在正在發生的事。
溫瑞亨居高臨下地注視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他恐慌。
他動了動才發覺,雙手竟被領帶綁住,身上別說禮服,連內衣都不剩。
安燕辭瞬間酒醒幾分,慌亂地掙扎道︰“你這是干什麼?”
溫瑞亨的領帶此時成了束縛安燕辭的枷鎖,敞開幾顆扣子的領口,露出平日不曾顯露過的野性。
他抓住安燕辭亂晃的腳踝,將那雙修長的腿向下壓,不無戲謔地說︰“你入贅溫家,不就是為了討好我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安燕辭的膝蓋觸到了胸口,壓得心髒幾乎裂開。
他驚愕困惑地瞪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溫瑞亨,質疑的話還沒說出口,撕心裂肺的劇痛猝不及防地貫穿了他的身體。
疼痛令他意識到新婚妻子的大哥,正在婚床上侵犯他的事實。
可他依然感到難以置信。
以溫瑞亨的身份地位、在外界正人君子的形象,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尤其是對自己的妹夫?!
“為……為什麼?”安燕辭顫抖著問道。
溫瑞亨的手指插進安燕辭汗涔涔的發絲之間,一邊挺入更深,一邊用磁性的嗓音回答︰“你想找個溫家人聯姻,挽救安家岌岌可危的事業,那今晚在這張床上的無論是溫家哪一個人,結果不都一樣嗎。”
安燕辭張了張嘴,痛苦導致他失去了聲音,只能發出恥辱的粗喘。
溫瑞亨撕破了溫醇的外衣,毫不留情的動作宛如行凶,用他的利器割開獵物的身體肆意侵佔。
安燕辭閉緊眼楮,忍受身體和心里的痛楚,盼望這場噩夢盡快結束。
但溫瑞亨玩弄這具柔韌軀體的興趣愈發高漲,粗野的動作一次又一次搗碎安燕辭負隅頑抗的底線。
汗液浸透了床單,散發出迷離的酒味。
安燕辭像靈魂出竅一樣癱軟下去,借著昏睡逃避現實。
……
隆隆悶響撞在落地窗上,安燕辭猛地睜開眼楮。
若非殘留在身上的疼痛如此明晰,皮膚上留下的斑痕滿是獸欲的意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這一夜所經歷的一切。
“醒了?我以為你要睡到下午。”
門口傳來溫瑞亨的聲音,安燕辭才發覺他站在那里。
明亮的燈光下,溫瑞亨又恢復了一貫的矜冷優雅。
一家之主的風範和成熟的魅力,像畫皮一樣披在野獸的身上,令他看上去那麼迷人。
安燕辭蒼白的嘴唇抖了抖,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緊盯溫瑞亨。
不論溫瑞亨如何偽裝,他也不再是過去自己眼中那個斯文儒雅、令人敬畏的男人了。
溫瑞亨走到床邊,從容淡然的模樣仿佛自己從未做過任何獸行︰“臉色這麼差,不舒服?”
“別踫我1安燕辭一把推開男人伸來的手,猶如受驚的鹿般跳下床。
溫瑞亨笑了笑,玩味地看著安燕辭穿衣服,不疾不徐道︰“你要出門?”
安燕辭用嘶啞憤怒的聲音回答︰“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要離開這里。”
“你現在是溫家的女婿,”溫瑞亨意味深長地說,“走出溫家的大門,你有自信承擔得了後果嗎?”
安燕辭的背影僵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走出房間。
到了門口,他听到身後再度傳來那個衣冠禽獸的聲音——
“等你回來哭著求我的時候,我可能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