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再拒绝，叶文渊断然不会将她绑回去，更不会从侯府搬到莫府。

       可关系没有彻底断干净，她不能让旁人觉得是叶文渊将她赶出侯府，可咄咄逼人的男人绝不会知道九月到死都要保住他的名声。

       她到底是爱着他，舍不得让他有一丝为难的，若非如此，她便不会跟着他再一次回到侯府。

       秦安再来找时，九月已经跟着叶文渊回侯府。

       他望着莫府大门，无奈一笑。

       ——

       侯府大门。

       柳愫愫裹着单薄的衣裳候在门口，瞧见九月跟叶文渊从马车上下来时，她嘴角上扬，迈着小步朝着他们走来。

       “侯夫人，您总算是肯回来了。”

       九月却像是看不到她般，偏头看向灵儿，低声吩咐：“将白灵带进来，若是旁人不小心被它伤了给点银子打发便是。”

       她这句话分明是说给怕勾得柳愫愫听的，只见柳愫愫听闻脸色瞬间苍白，怕极了似的。

       她想要躲到叶文渊身后，却被九月薄凉的眼神吓得怔在原地，再看叶文渊，俨然没打算替她解围的意思。

       柳愫愫心下一狠，待白灵出现时，大喊了声：“别过来，别咬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蹭的往后退去，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像极了……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只狗，而是要玷污她的人。

       九月轻笑一声，极无所谓道：“这出戏不够精彩，灵儿，明日让人找一台戏班子到府上表演，让柳姑娘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做戏。”

       “我……我没有，侯爷，救我……我害怕。”柳愫愫朝着叶文渊的方向看去。

       “送她回去。”叶文渊似看不到柳愫愫那张狼狈的脸似的，只是示意丫鬟将她扶起，就连安慰都未曾给一句。

       九月看着没在将柳愫愫当成宝贝护着的叶文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第一次跟叶文渊提出和离之前曾与他说过一年前的事，叶文渊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

       如今想来，叶文渊大概早就猜到那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可他终究是护着他心尖上的姑娘，哪里顾得上她的感受，一股脑将一切推到她身上罢了。

       九月牵着白灵朝着未央院走去，心里却恨透了自己的心软，如若她再强硬些，便不会是如今的局势。

       “九月，一年前你当真没让人伤害过愫愫？”

       九月才踏进未央院，便听到不动神色的跟着她过来的叶文渊的声音传来。

       却是满含质问的一句话。

       她顿下脚步，立于原处，将心里所有的不悦跟酸楚压下，低低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须再问我？”

       聪明如叶文渊，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人查清此事，可他却从未让人去查过，就连她私下派人去查也被他截断。

       “本侯要你亲口说。”

       叶文渊坚持。

       “我若说是呢，一年前是我让人去凌辱她，是我让人将她送出燕都，是我让你跟她分隔两地，这一切全都是我做的。”九月转过身死盯着看不到表情的叶文渊，冷漠道，“怎么，宣平侯想让我跟她道歉吗？”

       “我偏不。”九月一字一顿地说，“我九月就算杀了她都不足为过。”

       叶文渊捏着拳，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终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