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剑上涂毒?”
“我承认那晚为了得到玉海螺,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按照我最初的计划,与卿然熟识之后,希望能以亲人的身份向他索要玉海螺。”
“那晚他被顾卿渝派来的刺客伏击行刺,我才得知,姑母留给他的那只玉海螺,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既然直接索要这条路行不通,我只能采取卑鄙的手段,趁他夜里熟睡之时闯进国公府,无声无息地将玉海螺偷走。”
“没想到,卿然睡到半夜忽然醒来,他发现了我的踪迹,当时我虽然心底有愧,却从未想过与他动手。”
“是那只大花鸟的出现,令当时的局面陷入了僵局。”
“我担心那只大花鸟会坏了我的好事,怒极之下对它动手。”
“没想到卿然却在关键之时挺身而出,替那只大花鸟受了我一剑。”
听到这里,慕紫苏连忙质问:“你说的那只大花鸟它现在何处?”
被问及此事,端木毅顾左右而言他。
“我承认那晚在情急之下伤了卿然,但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从未在自己的剑上涂过毒。”
慕紫苏怒不可遏地冲到端木毅面前,粗暴地揪住他的衣领。
“翠花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杀了他吗?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他?”
端木毅的衣领快要被她扯破,赵维祯担心紫苏会在怒极之下气坏身体。
“目前只有他才知道翠花的下落若把他给弄死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寻到翠花的踪迹。”
拉开慕紫苏,赵维祯郑重说道:“端木毅,不管你此次来盛都有什么目的。”
“在你的破坏之下,卿然危在旦夕,翠花生死不明。”
“若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将解药交出来,再告诉朕,将翠花藏到了何处?”
“只要你肯配合朕,朕会念在你与卿然是表兄弟的情份上放你一马。”
“如若不然,就别怪朕心狠无情,将你送进地狱。”
端木毅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解药是什么。”
“我也从未在自己的剑上涂过剧毒,至于那只名叫翠花的大花鸟。”
沉默了片刻,端木毅说道:“我承认有杀掉它的想法,因为它坏了我的好事,还要将我夜闯国公府的事情汇报进皇宫。”
“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伤了卿然、拿走玉海螺。”
“我便带着自己麾下的人马对那只大花鸟展开追杀,还朝那只花鸟放了一箭。”
“它当时受了伤,却还是拼了最后一口力气冲出国公府。”
“我们紧随其后追了过去,追出国公府没多久,发生了一件令我至今不敢相信的事情。”
端木毅的眼底流露出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恐慌。
在赵维祯、慕紫苏等人殷切地注视之下。
端木毅说道:“追出一段距离时,我们听到一记奇怪的口哨声在夜空响起。”
“随即,四面八方出现了很多野兽,将我们一行人马给逼得无路可退。”
“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体形巨大的老鹰,非常凶悍地将那只中了箭的大花鸟给叨走了。”
慕紫苏听得冷笑连连:“你以为编这么一通谎话,就可以掩盖你杀害翠花的事实?”
端木毅郑重说道:“我没有编,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只大花鸟被老鹰叨走之后,是生是死,我无从得知。”
“再之后,朝廷便封锁了离开盛都的城门,我每天忙着与下属躲避官兵的抓捕,无暇顾忌其他事情。”
“身为端木家族的新任家主,我不能连家主信物都没有,属于我的玉海螺被一心与我夺家主之位的兄弟破坏。”
“为了保住家主的地位,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缓兵之计来解决端木家族的内部矛盾。”
端木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极力辩解时,南宫月忽然不请自来,像只发了狂的母老虎般扑向端木毅。
“端木毅,你这个狼心狗肺没人性的东西,卿然哪里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用这么阴毒的方式对待于他?”
“刺伤他也了,竟然还在剑上涂毒,卿然的五脏六腑被剧毒侵蚀得无一完好之处。”
“你再不交出解药,他就一命归西了。”
“解药呢?解药在哪里?快给我解药,我要解药。”
南宫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端木毅已经落网,还多亏公孙白通风报信。
公孙白见南宫月为了顾卿然的事情愁得日渐消瘦。
担心她受不住这个打击,这才替她时刻注意着端木毅的动向。
并向她保证,只要抓到端木毅,会第一时间通知给她。
公孙白果然没有食言,只是没想到南宫月的情绪会冲动到这种地步。
瞧那阵势,恨不能下一刻便将端木毅给活活掐死。
慕紫苏拉开南宫月,“阿月,我知道你担心卿然,我与你一样,恨不能杀了这个混蛋以泄私愤。”
“可卿然的性命还在他手里捏着,你若将他活活掐死,卿然可就真的没得救了。”
脱离南宫月魔掌的端木毅呼吸困难地咳了几声,“我再重申一次,我没有在剑尖涂上剧毒。”
“我对卿然也没有赶尽杀绝之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偶然所致。”
“如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拿我的剑当场试上一试。”
南宫月吼道:“事情过了这么久,说不定你早就毁灭证据,将剑上的剧毒给处理掉了。”
端木毅据理力争:“自那晚夜闯国公府之后,我忙着带属下躲避朝廷追杀,没有抽剑的机会。”
“你们如果不信我,可以当场一试。”
南宫月怒极说道:“试就试1
说罢,从端木毅的剑鞘中抽出长剑,对着端木毅的咽喉就要刺下去。
赵维祯连忙出手将南宫月拦了回去,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死。来人,取一只活鸡过来。”
不多时,一只咯咯直叫的大公鸡被侍卫抱了进来。
赵维祯冲南宫月使了个眼色,南宫月虽心有不甘,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刺杀目标转向了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南宫月并没有直击公鸡的要害,而是在它翅膀的地方轻轻刺了一下。
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只受了些轻伤的大公鸡,没一会儿便倒地身亡,一命呜呼。
更可怕的是,伤口处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南宫月愤怒地瞪向端木毅,质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端木毅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剑上做这样的手脚。”
“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向来是我们端木家族所不耻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若早知道剑上有毒,我定不会用它去伤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