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月面上一愣,眸內有些許急色,“夫子說的可是我姐姐孟含月?其實她人挺好的,只是自小在家里被嬌寵慣了,平時對我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姐姐會如此不懂事,都已經在書院學習了,竟然還不收心,改改性子”。說到最後,愁緒縈繞在她的眉眼之間。
夫子面露驚奇,似是沒料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內幕。
孟含月正好來到夫子的書房外,就听到了里面孟楚月的說話聲,她在心底冷笑一聲,好啊,竟然在背後給我抹黑,而且還是在夫子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起面上狠厲的表情,然後抬手敲了敲門。
孟含月進去之後,像是才看到孟楚月一樣,她驚訝極了,“妹妹,你來了。”
孟楚月看著她,“姐姐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雖然你故意讓爹爹不讓我進來,但是,但是皇後娘娘憐惜我,特地給我個恩賜,姐姐,你不要怪爹爹,這是不是他提起的。”
孟楚月說著用帕子擦拭眼角,借機看到夫子黑了的臉,心中痛快。
書院只收嫡女不假,但沒有那個男的不喜歡自己後院妻妾和睦,嫡庶親如姐妹的,孟含月擅妒,就是原罪。
“孟含月,既然你妹妹是皇後恩賜進來的,你日後也不可欺負她。”
孟含月心中發小,果然上鉤,面上卻極其氣憤,“孟楚月,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特地求爹爹給你機會進書院學習,你竟然如此誣陷我。”
孟楚月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什麼她求爹爹,不是爹爹讓母親自己去的嗎?
“姐姐,你怎麼可以再夫子面前胡說,我……嗚嗚嗚。”
孟楚月柔弱的哭了,夫子心中的懷疑也淡了。
“我沒有亂說,前些日子,我破了書院的案子,父親問我要什麼獎勵,我知你見我去學院悶悶不樂,又想到師傅給我的書中寫的姊妹孝悌,特意求了父親讓你也進學院,妹妹你果然是恨上我了。”
孟含月說得有條不紊,合情合理,最後一句話更是反說她擅妒。
孟楚月當即臉色慘白,她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時間根本沒有應對之策。
夫子也知道書院近日發生的事情,再看著孟楚月煞白的臉色,他可不是孟崇山那種武夫,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他只瞥了一眼孟楚月,語氣輕淡至極,“你先出去吧。”
孟楚月忍氣吞聲的走了出去。
孟含月見狀,眼底露出了笑意,面上又是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夫子穩坐在書案上,瞧著孟含月那雙似狐狸般狡黠靈動的雙眸,他道,“伶牙俐齒,跟外界傳聞的倒是有些不同。”
聞言,孟含月知曉夫子已經看了出來,便也不再偽裝,坦誠一笑。
“夫子此言差矣,我既然擔了個紈褲草包的名聲,再不伶牙俐齒些,豈不真是任人宰割。”眼神閃過一絲譏諷。
夫子一怔,想起孟楚月的所作所為,也就明了,不禁有些憤慨,“古往今來,骨肉相殘之事從未停止,皆是因著那一己私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