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一道閃電直插幽深密林,映亮了林莽深處一座墓冢。
一個輕盈矯健的身影,正冒雨封堵開在墓上的奇特井口。
他叫井雲歸,是這座墓冢的守墓人。
墓碑上刻的“羅非焉”三字,是墓主的名字,井家歷代供奉祭拜的人。
可能年頭太久,爺爺都說不清墓主什麼來歷,只知道生前是個殺神般的人物。
堵上井口後,井雲歸趕緊進了墓道。
他提著手電跑進墓室,先是檢查棺床上的棺槨。
這口棺槨漆黑無光,由九條鎖鏈鎖著,末端分別餃在九只鎮墓獸口中。
若非如此,根本壓不住那尊殺神。
見棺槨無恙,青年脫掉雨披和濕透的衣物,只穿四角褲和雨靴方便行動。
他靈活輕快地爬上牆梯頂端,探身去夠內井口的機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轟然炸響,緊接著是一串震天駭地的轟鳴。
仿佛地底有一頭沉眠巨獸驟然驚醒,頃刻間地動山遙
他來不及收回手抱緊梯子,身體一歪掉了下去。
“我操……”他摔了個七葷八素,還來不及爬起,只听身後“乓乓”聲接二連三。
棺槨上的鎖鏈竟在急劇震動中逐一崩裂,只剩兩條搖搖晃晃牽在上面。
井雲歸瞳孔驟縮,駭然退到牆邊。
听剛才那聲炸響和頭頂隆隆滾動聲,怕是爆發了山洪,他被困在墓里出不去了。
可這鎖鏈崩了七條,也不知里面那位會不會被驚動。
過不多時,棺槨方向傳來生澀的吱嘎聲。
只見沉重的棺蓋猛地抖了抖,偏斜出一道縫隙,鑽出一條詭異之物。
那東西前窄後粗,靈活似觸手,通體漆黑,泛著幽邪紫氣。
井雲歸頭皮炸了,轉身跑向墓道。
不料剛到出口,那東西竟卷住他的腳踝,猛地將他拉倒。
斷裂的鎖鏈突然成了活物,迅速游過來鎖住他的手腳。
井雲歸正奮力掙扎,發覺那條詭異的東西竟從他褲腿鑽了進去,大有要順著縫隙往里鑽的意思。
他又驚又羞恥,拼命掙扎扭動想躲開那條長物的騷擾。
觸手般的怪物似有不滿,啪一聲抽在青年屁股上,鞭子一樣 啪啪,簡直打上了癮。
井雲歸咬緊牙關,額頭上都是冷汗。那玩意兒究竟是個啥?
它是從棺槨里爬出來的,難不成他們井家世代守著的,就是這麼一條非人之物?
井雲歸受不住痛了,求饒道︰“羅公在上,井家後人謹遵祖上家訓,兢兢業業守墓至今……我要是死了,以後可沒人給您燒紙焚香、掃墓修葺了1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他不禁愕然。那玩意兒還會笑?
“倒是一條忠心的看門狗。”
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語氣溫柔到令人心悸,就是說的話不怎麼好听。
井雲歸顧不上去想為啥一條怪物會說人話,急忙說︰“求您放我走吧,我一定給您加蓋陰宅,多燒些紙錢。您要什麼我……”
“人都死了,要那些東西做什麼。”那聲音漠然道。
“這……”井雲歸答不上來。
鎖鏈忽然移動,將他拉起來懸吊在空中。
井雲歸駭然道︰“你干什麼?放開……唔唔1
那東西倏然爬進他的口腔,蠻橫又澀情地抽送起來。
“哪有狗拒絕主人的道理。”那聲音淡淡地說。
井雲歸恐慌不已,無法咽下的唾液一絲絲溢出嘴角,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口。
“不听話的狗就該被堵住嘴,關進籠子鎖起來,乖乖接受懲罰。”
這聲音溫柔磁性得叫人腰肢酥軟,說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井雲歸嗚嗚咽咽搖頭,神思混亂。
他忍不住一陣咳嗽,搖顫的身軀牽動鎖鏈啷啷作響。
身後嗤啦一聲裂帛之響,他的短褲不知被什麼給撕開了。“啊1井雲歸一聲驚叫,死死抓緊了鎖鏈。